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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11.2013

【仿作同人】君と脱出したい 《章之一》空屋(2)


有任何不滿都先歡迎鞭打,
看到熟悉的名字就請無視。
本作品不隱射現實存在之任何國家、團體、個人
亦不代表作這立場。
2
     有多輛腳踏車和一台機車,已經停在他們的目的地旁邊的路燈下。


     
原本他們預計要到達的地方是一棟空屋,但是隨著目的地接近,這個名詞變得非常不適合而且謙虛。他們的夥伴:何孟融發現的這個作為夜教場地的建築物,是一幢比方才他們離開的民宿大上三倍不止的歐式宅邸。雕花混泥土圍牆後方,呈長形的主建築看來有五層樓,光一樓的一面少說就有20多扇圓拱型的大窗戶,窗戶上裝有精緻的鐵架。建物外側的牆面上並沒有太多造型,但在靠地的邊牆確有繁複的華麗雕刻,屋簷、窗角、三樓以上的陽台,都仿製著歐洲華麗的特性,再加上屋簷附近排水孔的怪獸雕像,儼然是完全仿巴洛克式的建築物。甚至在主建築物後方,還有另外一棟看起來像是別館的尖塔式建築物。

   「我的天,何孟融找的這個場地也太猛了吧。」秉佳在鈺婷跳下腳踏車時有點愣住的說道,畢竟這個場地真的相當壯觀。
    「這裡真的可以用嗎?」予安皺起眉頭質疑道,她相信自己絕對不是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。
    「好像是真的沒有人在住的廢棄建築物,雖然真的有點誇張啦!」杜杜說,一邊拿出手機,準備打給已經在房子裡的其他人。
    「會不會太大了啊?如果有小孩在裡面迷路就麻煩了。」鈺婷也有點擔心的道,在其他人將腳踏車停到路邊時,她率先走進已經廢棄的荒涼庭院裡,仰頭看著眼前的建築。然後,一種感覺掠住了她。空氣變得冰冷,好像有一層透明的冷空氣,將她周遭包裹起來;原本隨處可以聽見,吵到人無法午睡的蟬聲,此時卻連零星的聲響也消失不見,明明庭院中就有多棵高大的樹木,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夏天茂盛的生機,只有無限的頹喪,充斥在枝葉空蕩的陰影間。
     剛才不是還出大太陽嗎?鈺婷心想,發現建築物的陰影遮掩了所有的陽光,她正前方閉緊的鐵門,在鈺婷站立凝視的瞬間,好像倏然朝她靠近那般,顯得異常巨大,充滿使她想要後退的壓迫感。還有那些一片漆黑的大窗戶,好像每一扇後方,都有東西在移動,她幾乎可以想像蒼白的手掌攀上玻璃敲打的景象。
     這棟房子是不是不太對勁?
    「何孟融手機不通…..!妳怎麼了?」杜杜停好腳踏車,在打了數通電話給最先進屋子的橫孟融卻不見回應之後,走到了鈺婷身邊,卻發現對方的表情有些異樣,立刻拍了她一下問道。
    鈺婷被杜杜這一拍,類客被從剛才的不適和詭譎感中拉了出來,再定神去看眼前的房子,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奇怪的壓迫感。
    「沒有啦,只是覺得這棟房子氣氛很夠,晚上來一定很有看頭。」鈺婷說道,並不想要增加杜杜額外的心理障礙;基本上,夜教這個活動都是他們兩人的死穴,要不是這次是和比較熟識的同伴被分配到這棟屋子,他們倆個才不會接受何孟融的關主委託。
    「何孟融沒有接電話?」秉加和予安也停好腳踏車,四人一起走到緊閉的大門前,而杜杜搖了搖頭說:「沒有,連姜和蘇森都沒有接。」試著打了其他應當也在裡面的手機,卻全部都轉接語音信箱,杜杜有些不悅地把手機塞回短褲口袋裡。
      「可能是裡面沒有收訊,我們直接進去找人吧。再大也不過是一棟房子。」予安提議,打算去開眼前的大門卻被秉佳拉住。
       「正門是上鎖的,何孟融進去之前有傳簡訊跟我說後門的位置。」秉佳說,這次換他掏出手機,根據上面的指點,他們繞過雜草及腰,幾乎沒有路可走的花園,爬上一小節通往一樓陽台的階梯之後,來到了一扇落地的大拉門前。曾經是白色不鏽鋼的拉門現在呈現腐朽的棕色,鑲嵌玻璃有幾塊早已碎裂,布滿灰塵的陽台上,有幾個嶄新的鞋印清晰可見,全部都指向漆黑一片的室內。
    「這是什麼超標準的模範鬼屋阿,簡直像是電影片場。」杜杜瞪著眼前的入口,人不住出生抱怨,一想到今天晚上自己要穿著戲服躲在這棟房子裡扮鬼嚇人、演戲、尖叫,她就覺得冷汗直冒。
  
「呵呵,我可以想像何孟融自豪的表情。」秉佳完全沒有露出半分的擔憂,應該說他完全享受著杜杜口中電影場景的氛圍,顯然等不及要走進屋裡一探就近。
     「走吧,速戰速決!」予安是另一個看起來並不怎麼害怕的人,她第一個上前把原本就半開的落地門拉地更開,白色油漆風化的粉末和鐵鏽沾在她手上。四個人終於進了建築物內部。

    這個房間以前應該是廚房,左邊就是瓦斯爐和流理台,原本放置食物的櫃子,有一半的木門都已經脫落,腐爛碎裂之後成為地板上的殘骸。予安踢開腳邊的一個鐵鍋,鋼鐵滾過地面的吭噹聲,在昏暗的屋內迴盪著。
    「他們走過這邊。」秉佳皺著眉頭看像地板上的腳印,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厚的灰塵,他們四人緊接著在上面又踩出一堆新的痕跡。
    「應該是從那個門吧?快點好不好,這個地方好噁心。」杜杜不耐的出聲指向廚房另一邊一扇敞開的門,並用很厭惡的表情掠過寬敞而空蕩的廚房。雖然並沒有什麼堆積的垃圾,但是這裡明顯有人曾經生活過的痕跡,現在所呈現的蕭然,布滿灰塵,漸漸殘破的感覺卻讓她很不舒服。
    「奇怪,何孟融他們是跑去哪裡啊……」穿過門,他們來到面向庭院的那一面走廊,剛才在屋外看起來相當陰森的大窗戶就在左邊,並列著,隨著走廊常常延伸下去,為室內提供勉強的照明。
「這個屋子以前住的人是多有錢啊?」踏進走廊之後,所有人立刻發現所有地面都鋪設著地毯,窗戶邊也掛著厚重的窗簾。如果在十年前,這些織錦、布料,一定看起來色彩明豔,繡紋繁麗,讓整條走廊看起來分外富麗堂皇;但是他們如今發霉破舊,向被煙燻過一般灰黑一片,曾經的光彩早就無法分辨。
        「何孟融?」秉佳微微提高音量,叫著把他們集合在這裡的負責人,但卻不是大吼的音量。
        「幹麻不大聲一點啊?」杜杜在一陣沒有回應的安靜之後問到,但秉佳隨即攤著手說:「不然你喊。」
          杜杜狠狠瞪了秉佳一眼,不過當然沒有照辦,這間房子似乎不是適合大聲喧嘩的地方。
         「既然這樣,一間一間搜?」杵在原地不動也不是辦法,予安如此提議之後,四人一邊快速瀏覽著走廊的房間,一邊順便檢查有沒有危險的場所需要注意,畢竟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是要勘查地形和佈關。
      
     常常的走廊上每個房門都見格相當長的距離,可以感覺出房間的寬敞。幾乎所有的房門都是被打開的,推測可能是早他們進來的其他人,有幾處還留著腳印、移動物品的痕跡,顯示出不久前已經有人進出。

     不過這依然是一間非常詭異的房子,所有人都無法不承認;每個房間都毀壞的相當嚴重,雖然大部分的家具都還留在原地,但是看起來全部都已經不能再承受任重量,一施力就可能會解體的程度。但不只這些而且不論是四住的大床,放滿發霉書籍的書架,有著碎裂鏡子的梳妝台, 看起來都是突然被拋棄一樣,有些地方甚至抽屜半開,裡面的布料被拉出一半。好像屋子的前主人,在動作中憑空消失,然後屋子就直接進入這種破舊的狀態下一般。
      「這是什麼制式化的鬼屋啊!」走出一間充滿霉味讓人窒息的圖書室,小妖咳嗽著說;這裡簡直像是每個人一想到鬼屋時就會浮現標準形象,想要害怕都會被自已給駁回。

     
「會不會他們已經出去.....怎麼了?」秉佳正想說,一個沒注意,直接撞在走在最前面卻突然停下腳步的予安背上,一抬頭發現她用一種專注而且還怕的表情瞪著他們左方某處。
     
「那個。」予安舉起一隻手,緩緩指向她所盯著的東西。
    
      
雖然不是尚未找到的夥伴的蹤跡,卻予安的發現還是讓所有人都停住目光,訝異於眼前景象。
      
一個木製的發條大立鐘,坐落在下一個房間的最裡面。光滑的表面呈現亮麗的深棕色,乾淨到一塵不染的雕刻花紋、鍍金的鑲嵌,裝飾著華麗的木紋,陶瓷鐘面寫著花體的羅馬數字,同樣乾淨的透明玻璃後面,它有一個銅製的漂亮鐘擺。
      
在四人的目光注視下,發條中規律而且穩定的搖晃著鐘擺,發出咑、咑、咑的聲響,緩緩推移著指針,向前移動。
       「等一下,予安你要做什麼?」杜杜突然緊張地大聲說,因為予安在大家都還沒有會意過來前,已經進入房間,朝那個時鐘走去,又快又毫不遲疑地步伐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。
      「唉!不要進去啦!」小妖和秉佳在注意到予安的動作之後,立刻想要上前拉住她別再前進,不知為何兩人都有種感覺:不應該走進那個房間,更不應該靠近那座鐘。
        予安用讓人驚訝的力道用力甩開了小妖,並且更加加快腳步,馬上就穿過了正個房間,來到中的面前;在小妖和餅乾第二次抓住她時,她的手指已經輕輕碰上了鐘表面的玻璃。
      「碰!」
       一個來自三人後方的巨大聲響讓所有人都跳了起來,小妖發出微弱的尖叫 ,僵在原地,反倒是予安好像終於被拉回理智一樣,隨即將手抽回身側。
       「沒什麼,只是那扇門。」唯一一個敢直接回頭的餅乾說道,他的語氣混雜著不悅和故作鎮定的僵硬「只是風吹過而已,沒有什麼。」
      「風吹而以?」就在餅乾走向房門口時,小妖忍不住拔高了聲音,剛才這個房間裡根本沒有風,而且有風的話,原本教室開著的房門該怎麼解釋?
       「杜杜在外面都沒有尖叫了,一定沒什麼......」立刻穿過房間,伸手直接把門打開的餅乾說話聲音突然止住,就跟予安剛才看見鐘的反應一樣,霎時間沒有了任何動作。
    「拜託!這次又怎麼了?」
     走廊上空無一人,三人站在敞開的木門前,面對的事一扇嶄新透亮的玻璃窗,鮮紅的天鵝絨刺繡窗簾,還有潔白的牆壁與一塵不染的地理石地板。剛才破敗的景象、漫天灰塵,都和應該站在門外的杜杜一起消失無蹤。
   「我想我們應該......」予安以躊躇的聲音開口,他感覺自己從背脊到腳後跟都透出涼意,眼裡開始泛出淚水。
   「現在,可以尖叫了吧。」秉佳說,然後,像是要懲罰他說出這個沒有半點品味的笑話,一陣尖叫聲,尖銳高亢帶著恐懼和疼痛的尖叫聲,從他們走過的那個方向傳來。

(2011/09)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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